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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辰已化了外形漫无目的的在三界转悠，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修灵山，忍不住想出手将修灵山铲平。
强压下心中的躁意，她便化为一缕赤红色的流光进入镇妖塔。
镇妖塔内各种各样的小妖感受到强大的寒意皆放弃正在进行中的争斗蜷缩起来，这股寒意将塔内的血腥味都给冲淡了。
妖气缭绕的镇妖塔此刻也平静了下来。
慕辰已踩着森森白骨向顶层走去，每走一步皆会发出清脆的响声，骨头之间的摩擦声让人不寒而栗。
顶层的空间很大，却也最是空旷，满地堆积的焰水足以淹没成年人的小腿，混合着血腥味冒着血泡。
黏糊糊的感觉尤其像鲜血，整个顶层犹如一口煮食鲜血的器皿。
慕辰已进入顶层的那一刻，焰水平静了下来，不再沸腾，反而像冰一样凝固着。
慕辰已缓缓向中央走去，向着那个血笼走去。
血笼内有一道落寞的身影，头发焦黄像杂草一样，衣衫破烂勉强可以遮住躯体，双腿以极其扭曲的姿势摆放着，双臂无力的耷拉着。
察觉到有人靠你，那人紧闭的双眼才缓缓睁开，眼神暗淡再无往日的从容与狠戾，嘴唇发白干裂，看起来凄惨无比。
“你……来了！”
声音气若游丝，好像随时会咽气一般。
慕辰已‘啧啧’两声，看着从前的王者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她很是感慨，同时也很是满意自己的作品。
她丢进去一面镜子，强迫那人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人只看了一眼便疯狂的用脑袋撞击浮在面前的镜子。
“不是我，不是我！”
“这不是我！”
“慕辰已，都是你！”
“都是你害的！”
“你这个贱人！”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慕辰已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发疯，快感将心中的烦躁压了下去。
“想不想让三界所有生灵都看见你这个模样？”
那人安静了下来，身体因疯狂与怒意而颤抖着，“不，不能，你不能。”
要是将现在的他放在三界生灵的前面，他会比死了还难受，数万年的暗无天日已经快将他避疯了，让他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只有恨，只有恨意还让他保持着清醒。
慕辰已弯下腰与他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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